鑫之所向，唯有逸

辰璃製作，咱仨專屬，敢右鍵我就弄死你(沒

主標題：你說

【代發，此部由小汐創作】

※請勿上升原作及真人

※鄔童小松尹柯x三位自創角，無法接受請停止閱讀

》聖誕……和.

「雖然說是臨近聖誕節，不過這也佈置的過頭了吧？」尹柯剛進到教室，看著教室滿是聖誕節的相關物不禁脫口而出幾句話。

他還算早到學校，現在教室沒幾個人，平時在自己周遭的五個人也都還沒到，自然的他這話沒得到回應，不過他記得這次的教室佈置好像是由康樂包辦下來的，昨天放學教室還並沒有這些裝飾，也就是說——

果不其然，他後座的桌上有著幾張色紙和剩餘裝飾品的殘留，沒想過願緒語竟然會使用她寶貴的晨練時間來處理教室佈置，還搞得那麼豐富。正當他還在內心感嘆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那桌子旁還堆放著一塊紅色布料，看上去像是布條一樣。

尹柯基於對願緒語的了解，並不覺得對方會處理到一半跑開去做其他事情，於是他放下書包拿起了那布條將其攤開。

幾個字映入眼簾，他輕輕笑了笑，又將布堆疊回去，不過他並沒有歸回原位而是放在了願緒語座位的抽屜內。

「放在那麼顯眼的地方，能不能別那麼傻。」尹柯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內心想著，不過臉上卻掛滿寵溺的笑。

也順道幫忙收拾了她桌上的雜亂，而此時好像有什麼爭吵聲慢慢朝著他的方向靠近，過沒多久那陣聲音進到了高一六班。

「我說鄔童你能不能別那麼幼稚？」孟舒雅手提著一袋有些亮眼的禮物袋，跟在鄔童的身後，而走在她身前的那人臉上帶著一抹得意的笑。

不過他說出來的話倒是和面部的表情不搭嘎。

「我幼稚？你才不講理。」鄔童說完臉上的笑意是更深，也不知道他們是在爭吵什麼內容，總之孟舒雅看不見鄔童的小表情，自然在他身後又更氣。

「你們怎麼啦？」尹柯手邊的動作沒停止，其實挺難得他這回不是手拿著筆在數學習題本上來來回回的。

「咱們不是早說好今天放學吃小昭昭的生日餐嗎？他偏要結束後再去吃燭光晚餐過聖誕，神經病 ！」孟舒雅邊說邊晃到她的座位旁把東西放置好，不過還是沒忘說完後瞪一眼鄔童。

「都吃飽了還吃燭光晚餐啊？鄔童你腦子沒事吧？」他們五個的計劃是給昭昭吃一頓生日餐，而聽見孟舒雅這抱怨，尹柯覺得要是班小松也吃不下再一頓燭光晚餐。

「這可是交往後的第一個聖誕節，你能明白嗎？」鄔童說得認真，隨後才想到他眼前這個人已經和自己是一類人了，他才改口：「咳咳，我和你看重的事情不一樣。」

「哎反正你們就算吃不了燭光晚餐，舒雅最後也會想其他辦法補償你的，你不挺有自信的嗎？」想起鄔童剛才那得意的小表情，越想越有氣，這倆啊不了解他們的看他們是爭吵，其實實際上他們已經給你送了好幾碗狗糧了。

你看，就連送塵昭的禮物都是一起的。

終於收拾完願緒語的桌面，尹柯稍微向窗外探了探，心裡想的是班小松怎麼還沒帶著葉塵昭出現於此，但視線望向的卻是學校操場的方向。

突然一雙眼睛透過著一扇窗與他對視，一顆小腦袋在窗外晃了晃，眼睛笑成了彎月，沒多久就晃了進來。

「尹柯，我今天提早結束了我的晨練！」願緒語像是做了什麼特別不容易的事情，在求表揚的小孩子一般。要說為什麼今天提早結束了，那大概和要準備葉塵昭的生日有關。

「我特別準備的布條呢？」東看西找的發現她原本堆放的地方沒了該有的東西不禁有些慌張，而在一旁的尹柯表情竟有些像剛才鄔童臉上的笑容。

「我給你放抽屜了，放在那麼明顯的地方，不怕給當事人看見啊？」尹柯指了指她抽屜，不忘教訓。

「那是什麼布條啊？」孟舒雅好奇的探頭，見著一疊紅布塞在願緒語的抽屜。

「我昨晚趕著做出來的，上面寫著葉塵昭生日快樂。」 願緒語壓低聲音的告訴孟舒雅，而坐一旁的鄔童也順道湊過來聽了。

「不就簡單的幾個字嘛，幹嘛那麼神秘。」鄔童原本以為是什麼特別神秘的字樣，還特地湊過來聽了，沒想到就是普通的幾字祝福而已。

「哎小童這你就不懂了，要是小昭昭突然出現怎麼辦？」孟舒雅拍了一下身旁人的肩膀，沒想到她才剛說完身後就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什麼？」葉塵昭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後門走進來，還背著書包提著早餐，奇怪的是不見班小松的身影。

「昭昭昭昭昭昭！你怎麼走了後門進來？」願緒語明顯被嚇到的說話都結起巴來。

「剛陪小松去辦公室處理事情，走了和平時不一樣的路線，小松人還在辦公室，他讓我先上來。」葉塵昭還沒等下一個問題出來就自己先解釋了，她沒注意到孟舒雅和願緒語不自然的表情，就稀鬆平常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尹柯帶著無奈的表情，無意識的抬眼剛好與鄔童對視，沒忍住就說了一句：「兩個豬隊友。」

對面鄔童嗤笑出聲，而清楚聽見尹柯話語和鄔童笑聲的孟舒雅第一時間反擊了鄔童。

「我不過就笑一聲，你要打也不該打我啊。」嘴上是一回事，表現出來的又是另一回事了，鄔童是這麼說著沒錯，可是你見過有人被打還能笑得那麼開心的嗎。

「葉小昭！！」班小松吵吵鬧鬧的進到班上，坐在座位上的葉塵昭才剛拆開早餐的包裝，就因班小松的聲音而停下了手邊的動作。

「今天平安夜欸！」班小松原本是跑得進到教室來，一到葉塵昭的面前就立刻停了下來，蹲下身子手撐在對方桌上，則他下巴靠上自己的手，眼神充滿期待的看著葉塵昭。

「是啊。」她現在在想班小松何時才能歇會，這個人從上學路上到學校現在都一直那麼情緒高昂。

雖然今天還沒有誰提過一字生日，不過葉塵昭心裡是清楚知道的，班小松不可能忘記，只是和以往一樣在鋪成套路而已。

班小松看著葉塵昭那眼神，他知道葉小昭是知道的，就是還在等他開口祝福罷了。

他們倆之間就是有這種微不足道的小默契，誰也不知道，他們互相或許也不知道。

閒聊中不知不覺早自修已經開始了，班導師陶西也進了班上。

「陶老師！」願緒語在陶西才剛踏進班的沒多久便舉起手叫住了陶西。

台上的人愣了愣，隨後應了一聲示意。

「您當初說只要我做好教室佈置就能實現我一個聖誕心願對吧？」她咧嘴一笑，像是一切計劃好一般。

陶西這才想起當初為了好交差了事隨口答應學生的事情，而現在要拒絕也辦不到，他又不是不知道願緒語這小孩特別強勢，沒一個老師說得過他，貌似連那尹柯都舉了白旗。

「你說你說。」他揮了揮手，搖了搖頭，他身體是抗拒的，但卻又不得不接受。

尹柯輕輕一笑，他就在想為什麼願緒語會使用她晨練的時間來做教室佈置了，原來是因為陶老師的關係啊。

「現在全班去操場跳耶誕舞行嗎？」

其實同學們原本以為，這麼不愛學習的願緒語會提出今天不考試什麼的，沒想到她提了一個比學習還痛苦的事情。

「小緒緒你怎麼啦？」孟舒雅不敢相信，她望了一眼窗外都能感受到外面的冷風了。

陶西真的會被這腦迴路神奇的小孩子給打敗。他原本是想用諷刺的語氣回覆願緒語的，但一抬眼看見對方特別認真的眼神又改變主意了。

「行啊，各位同學操場移動！」陶西不知道從哪拿出來的哨子後放口吹了一聲響，又喊了一句：「聽願大隊長的指示啊！」

去到了操場上，外頭的冷風果然讓人吹得不停發抖。孟舒雅僅抱著垂釣在胸前的兩條圍巾，試圖尋找一些溫暖。

「太冷啦～！」班小松只比平時多穿了一件發熱衣，他現在手放口袋而整個脖子縮起來，沒想到他會有一天會被自己的朋友坑到冷死。

鄔童從孟舒雅的身後又掛上了一條圍巾，那是他剛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來的還有些溫度殘留在上面。

「我不冷，給你披著吧。」他才剛說完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是有些不爭氣沒錯了，不過他還是強忍著像是剛才吸鼻子的是別人一樣。

孟舒雅臉上的紅暈不曉得是因為鄔童還是因為冷風，正當她準備開口道謝時站在班級最前面的願緒語開口了。

「嘿各位，兩個一組一男一女，咱們來跳舞啦！」願緒語小小一隻的嗓音卻挺大，隊伍最尾端都能清楚聽見他的聲音。

「葉小昭，一起！」班小松從後頭輕拍了下葉塵昭的肩膀，已經被冷風吹得紅透鼻子，連自己的笑臉都有些僵掉了也沒發現，葉塵昭一回頭見狀後無奈的笑了笑。

她從口袋拿出了暖暖包塞進班小松的口袋，再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拿下圍到班小松脖子上。

「我穿得多，就給你吧。」以前也常這樣，天冷了班小松也不好好穿衣服，就常圍著葉塵昭的圍巾說自己能夠闖去北極。

那這次也給你最強的裝備禦寒吧。

「你會冷！」班小松作勢就像將圍巾再取下。

「我不會。」葉塵昭拉了拉運動服外套的拉鍊，又伸出了手止住班小松的動作「奇怪了，你以前不是和我搶圍巾的那個人嗎？怎麼變得這麼客氣。」

班小松一時語塞，以前幼稚的想不到成熟體貼的方式吸引妳的注意，不就只能和國小男生一樣嗎。

「那不然我們一人圍一半吧。」

「你傻了吧，跳舞呢一會。」葉塵昭感到好笑，最後將圍巾在班小松身上打了個大蝴蝶結就不理對方了。

願緒語在所有人分組期間看了眼身旁的尹柯。

「你沒伴啊？」她打趣說道。

「沒人和你你怎麼教學，想和我一組的人多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和願緒語拌嘴，尹柯此時情緒還挺高昂的。

「謝謝你啊。」願緒語捧讀，尹柯斜眼望了一眼她，笑得像惡作劇過後卻又比其笑意更深一些。

「前幾天不是有傳聞說他們兩個交往了？」

「我就和你說是謠言，你見過情侶那樣對話的嗎？」

「鄔童，你不要笑。」孟舒雅見鄔童聽見一旁兩個女生對尹柯他們的評論，笑得誇張手還捧著肚子，都忘記寒冷了，她是挺無奈。

明明剛才氣氛還挺浪漫的說。

「這舞就幾個八拍而已，特簡單的！」願緒語看分組差不多了就開始教學他口中的「耶誕舞」。

一開始就牽著手走幾步路，再倒退走回去，再來往右橫跨，往左橫跨，互相拍個手，最後手勾手繞圈。

「願大隊長你這都什麼舞啊？」陶西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吐槽。

「哎呀陶老師！一會大家一起跳你就明白這個的好玩之處啦～」願緒語手還在最後的動作，勾著尹柯的手沒放就扭頭回覆陶西。

「好拙啊這個舞。」鄔童嫌棄道，不過現在和孟舒雅手勾手的心情倒是挺好。

葉塵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班小松，才發現了什麼。

「緒語，這動作最後會換位子對嗎？」原本她是站在班小松右邊的，最後手勾手繞圈順著拍子最終她到了班小松的左邊。

站在前面的願緒語聽見葉塵昭的疑問拍了下手：「昭昭就是聰明！」

「一會大家在練習一下，最後全班圍成一個大圈一起跳一次，所以跳完一輪剛才教的動作你的夥伴會換人，之後一樣的動作繼續，所以一首歌過去正常來說全班異性的面孔你都會見過一遍！」願緒語順著葉塵昭剛才的疑問解說，鄔童剛還挺快樂的，一聽完解說他原先的表情都垮下來了。

「那既然大家都學會了，現在就把他跳熟吧～！」班上幾個人原本冷得心情差的，現在幾個人圍繞在一起跳剛才的舞不止身體因運動熱了起來，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

願緒語滿意的看了看現在的氣氛，無視了鄔童的不情願，她轉身走向陶西，手拿著事先準備好的音響設備。

「陶老師，那接下來就交給你啦！」她說完這句話人就跑了，留下一位拿著音響一臉茫然的陶西，哦好像不止，

尹柯呆愣在原地，他的女伴就這麼跑了，而且看起來不會回來。

「所以，陶老師您當我女伴嗎？」

……

「葉小昭，行嗎？」在聽完講解後的班小松，第一時間擔心的是葉塵昭能不能做到和其他男生拍手和勾手這件事，眼裡堆滿擔心的看著身旁的葉塵昭。

「緒語用心弄得這活動，我要現在退出太對不起她了。」葉塵昭猶豫了一會，隨後原本勾著班小松的手又更緊了一些「我也不能總是這樣，我會試試。」

班小松此時像一名看著女兒成長的父親一樣，他無法言語他現在內心的感動，不過他實在不好意思告訴葉小昭，這活動不過是小語的怪點子罷了。

總之見著葉小昭努力克服的樣子，班小松是真的高興的。

明明他願意護著她一輩子，但她逞強的不像話，班小松還是只能在他身後默默的守護她。

陶西在接過音響的不久後就放出了願緒語交代的歌曲，聖誕鈴鐺。

剛剛的舞配上聖誕鈴鐺，嗯……陶西不懂年輕人，他覺得自己老了。

聽見配樂的同學們動作愣了愣，嗯……他們不懂願緒語，神奇的是剛才的拍子能完全對上這首歌。

「好啦，各位同學聽剛才願大隊長的話圍成一個圓，男站左女站右邊啊！」陶西整隊，看著隊伍漸漸成形突然瞥見了一旁的尹柯。

「兄弟，不然這樣，咱們就不跳了，還算是救了你一命。」陶西搭上尹柯的肩，他給的條件好康的同學們搶著要這機會呢。

不過別忘了的開條件的對象頭腦也動得特別快。

「您還是和我跳吧，陶老師。」尹柯勾起嘴角，不認識的人會覺得親切，了解他的人會對這抹笑感到一絲壓迫「您不和我跳，人是我哄不是你哄，請您體貼體貼您的學生。」

在音樂放了幾次跳了幾次跟著音樂的練習後，陶西在司令台架了手機開啟錄影程式打算正式來一次並且紀錄下來。

這奇怪的舞真神奇，跳了什麼不好的情緒都沒了，鄔童就另當別論。

「張誠，你放開雅雅！」鄔童像是把眼前的女孩子當空氣一樣，一直看著他前面那對張誠和孟舒雅，也沒忍住的不停叫喊。

「鄔童你再叫整部影片都是你的聲音啊！」陶西提醒道，不過鄔童就安靜了那麼三秒，隊伍一前進搭檔換了一個人，鄔童又繼續喊了。

在鄔童正對面的班小松倒是一直對離他越來越遠的葉塵昭投向擔心的目光，看得出來葉小昭還是不停的在閃躲所有任何和其他男生視線的交會，和拍手的觸碰與勾手的近距離，葉小昭的動作都輕的不像話，不過相較從前，她真的前進了好大一步。

「啊！」下個隊伍前進的變化，班小松望向眼前的狀況不禁叫出了聲。

「你怎麼啦？」與他碰上面的栗子不解的詢問。

「沒事……。」班小松嘴上說著沒事，不過他的眼神完全收不回來，臉上也完全就是寫著他有事，栗子撇撇嘴也朝著他看向的方向看過去。

葉塵昭一抬頭才發現對方是鄔童，雖然平時好像都走在一塊，不過他們兩個從鄔童轉來到現在講過的話不超過十句，這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葉塵昭害怕的緣故，雖然知道對方是個好人，對自己朋友孟舒雅的好更是沒話說。

「哦，嗨。」鄔童原本還在在意與自己距離漸漸拉開的孟舒雅那邊，隊伍前進後發現與葉塵昭碰上了才短暫的收回視線打聲招呼。

其實他心裡感覺有些尷尬，就是和這個人是同一個朋友圈的但好像不是那麼熟。

「……你好。」葉塵昭是努力了好久才擠出那麼幾個字來，不過看見鄔童的視線一直擺在孟舒雅身上她好像就沒那麼緊張了，因為剛才幾個碰過面的男同學是一直看著她，而她完全不敢抬眼。

「舒雅跳錯了。」大概是無意識的脫口而出，葉塵昭自己都有些驚訝自己又開話。

鄔童聽葉塵昭那麼一說才發現孟舒雅剛伸錯手了，他看了一眼葉塵昭，就說了一句：「跳錯一樣可愛。」隊伍就又換了。

原來他好像也不是那麼可怕。

音樂終於進入尾聲，其實跳滿一整首歌還真的會累，不過在這當中還是發生了些挺不可思議的事情，總之他們整班的心情都是挺好。

❖

願大隊長發起的這聖誕舞的風潮還意外的挺受歡迎，高一六班在操場上跳的臉上堆滿笑容，只可惜發起人沒能在現場感受相同的氣氛。

「她挖的坑結果自己先跑了。」已經放學了還聽見有同學在討論早上的事情，鄔童還不忘抱怨道。

「哎那跳完都不冷了不是挺好的嗎？」雖然到下午已經沒那麼冷了，但班小松還是不願拆下早上葉塵昭給他的圍巾。

「那小緒緒究竟去幹嘛了啊？」孟舒雅還是一頭霧水，從早上都沒機會能問願緒語去哪了，而現在人好像又不見了。

她才剛發問，不遠處就傳來了那精神有朝氣的聲音。

「小雅！」願緒語不知道從哪跑過來的，一過來就朝著孟舒雅衝過去。

「慢點慢點，哇啊！」還是沒穩住願緒語突然的撲抱，孟舒雅往後拌了一下，最後是被鄔童扶住的。

「喂，你能不能……」

「小雅，走！」鄔童話講一半，直接被願緒語的嗓音蓋了過去。

孟舒雅一頭霧水的被願緒語拉著跑，她眼前的人突然回頭說了一句：「小松你一會帶著他們來棒球部吧！」

願緒語口中的棒球部正是前些時候安主任幫他們造的一個器材室。

班小松朝他們應了一聲，他大概猜到了小語想做什麼，也就不自覺的臉上多了笑容，還下意識的瞥了眼身旁的葉塵昭。

「尹柯。」今天一直與歡樂的氣氛搭不上邊的鄔童這次沉下了臉低語一叫。

尹柯看向鄔童，其實鄔童要說什麼已經很明顯了，他不過就是形式上的看了眼對方。

「你能不能……」

「能啊。」原本是想聽對方說完的，但尹柯突然改變了主意，在鄔童講到一半就回了話。

反正也不是不知道對方要說什麼。

「我還沒說完呢！」鄔童不解的看向笑著的尹柯。

「我能把願緒語管好。」尹柯笑意更深，而鄔童也找不到話回的就一個人把氣吞了回去。

「要不要那麼暴躁啊，難得的聖誕節。」班小松 拍了拍鄔童的肩試著安慰。

不過鄔童這樣也已經是很日常的事了。

❖

一進到棒球部的孟舒雅下意識的瞪大了雙眼，表情驚訝。

「都你弄的？」孟舒雅疑問道，手指著眼前看見的最搶眼的那塊剛才放在座位邊的紅布條，它現在高掛在棒球部裡的牆上。

還配上了許多其他的裝飾品，則桌邊上有幾個拉炮。

「你早上還有今天下課不見就是為了用這個？」孟舒雅一邊望著那些裝飾一邊提問。

「對啊，不過還請了幾個幫手幫忙就是了。」願緒語拿起了桌上的拉炮，一隻遞給了孟舒雅「一會昭昭他們一進來就拉炮吧！」

「你這麼驚喜的東西怎麼都一個人自己偷偷摸摸的啊？」孟舒雅接過拉炮，用拉炮打了一下願緒語的頭「咱們不是一起計畫嗎？」

「找了你鄔童肯定也一起的嘛，這樣只留小松一個太容易被識破啦！」好像還忘了什麼，不過願緒語沒再多想「所以我只能找其他班的同學過來幫我弄了，抱歉嘛。」

孟舒雅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好啦，那我們一起去門口守候吧～」

…

「葉塵昭生日快樂！」在兩個人討論過什麼時機拉炮什麼時機祝福之後，一起在葉塵昭推開門的瞬間同時遞上了祝福隨後拉炮聲響起。

「葉小昭生日快樂！」班小松走在她身後，在孟舒雅和願緒語說完之後也接著說了。

「塵昭生日快樂。」尹柯和鄔童走在最後面，在尹柯先說了祝福後，鄔童才跟上。

葉塵昭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這是第一次班小松和媽媽以外的人給他過生日，驚訝了許久看著佈置及布條，最後只說了那麼一句：「這樣不會被罵嗎……？」

「哈哈哈哈哈！葉小昭咱們給你生日快樂你這什麼反應啊哈哈哈哈哈哈！」班小松一笑就停不下來，他想過葉小昭的各種反應，就是沒料到會是這樣的反應。

「 抱歉，一時太過驚訝，謝謝你們。」葉塵昭又望了一眼高掛的紅布條，隨後露出一抹好看的微笑道謝。

今天的心情好像有點好過頭了。

「有蛋糕哦！」願緒語從球棒架的後面拿出幾吋大的蛋糕，六個人吃剛好的大小。

願緒語把蛋糕放到桌面上去，從蛋糕盒中拿出了 幾個盤子和蠟燭，隨後他喚了一聲尹柯，原本站一旁的人這就上前去了。

神奇的是願緒語只是喊了他一聲，其他什麼都還沒說尹柯自己就知道她要他做什麼了。

「他倆還是有點什麼氣氛的。」班小松小聲的說道。

「得了吧，你肯定沒聽見今天早上其他人怎麼說他們。」鄔童想起今早令自己捧腹大笑的言論，現在想起來還是挺好笑的。

「哎你還笑！」孟舒雅打了下身旁的人，不過動作很輕。

「好了。」和一旁兩個世界的尹柯搞定了該做的事後，將蛋糕又往前放了一些，抬頭望向其他四個人「塵昭你站這吧。」

棒球部的燈熄滅，只剩下蠟燭微弱的燈光支撐著，葉塵昭望著眼前圍繞著她給她唱生日快樂歌的人，心中滿滿暖心的感覺。

和班小松和媽媽給她過生日的感覺都不一樣， 第一次擁有除了班小松之外那麼喜歡的幾個朋友，葉塵昭下意識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蠟燭的光將她襯得十分唯美，一直看著葉塵昭的班小松不禁愣了下，葉塵昭十六歲了。

「許願吧。」生日快樂歌一曲終後，孟舒雅看著眼前的小昭昭說道。

「嗯。」葉塵昭闔上眼，心裡許願。

隨後蠟燭的燈光被一口吹滅，棒球部的燈隨之亮起，葉塵昭舉起刀子為蛋糕切了第一刀。

就這麼幾個人一起分著這一塊蛋糕圍在一起吃，說真的是很幸福，至少葉塵昭十分珍惜現在的時光。

「哎葉小昭，你許什麼願望啊？」班小松好奇的問道。

以往的葉塵昭是會告訴他前面兩個願望的，不過這次她勾起了嘴角咬了一口蛋糕，思考了一下後才回覆班小松：「保密。」

「哈哈哈小松你被拒絕啦！」願緒語嘴角沾著奶油，不過她自己沒發現只顧著笑班小松。

「幾歲的人了。」尹柯一張面紙就往願緒語臉上抹去，不過他的動作像是照顧小孩一般，很輕。

「誒對，說起來禮物還沒送呢！」孟舒雅咬了幾口蛋糕後想到，突然就站起了身子不過她沒站穩。

鄔童本來盤腿坐著吃蛋糕的，見著孟舒雅身體往後一仰，反應快的將手中的蛋糕往旁邊放，果不其然的女孩往自己身上倒了，雖然他的蛋糕躲過了，不過對方原本手中的蛋糕就砸上了孟舒雅自己。

「哇啊，小童對不起！」孟舒雅急忙起身，不過卻被鄔童一把拉了回來。

「你先確認你腳拐到沒有？還有身上的蛋糕也得擦一擦吧。」鄔童說完就孟舒雅她外套口袋拿出面紙包，他動作熟練的像是那是他的外套一樣，隨後幫對方清理，也不忘問：「拐到沒有？」

孟舒雅連連搖搖頭，雖然早就習慣鄔童的好了，但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沒事就好，禮物我去給你拿。」他將髒掉的面紙塞進自己口袋，拍了拍孟舒雅的肩示意對方自己要起身，對方會意後他就站起了身離去。

這事情發生的就像周遭沒有別人一樣，班小松隨後才回神過來：「哎鄔童你等我我也要去拿禮物！」

尹柯倒是不慌不忙放下蛋糕後，再把那不想放下蛋糕的小孩拽起一同帶回教室拿禮物。

「舒雅你還好嗎？」葉塵昭腦海還停留在剛才發生意外的場景中，她看得有些愣，那下跌的並不輕，雖然鄔童接著了，還有就是一人就一塊的蛋糕她的就那麼沒了。

「我沒事，就是剛站起來有點頭暈。」孟舒雅還有些恍惚，她這麼一摔都把自己給嚇著了。

「沒事就好。」葉塵昭輕輕一笑，又看向唯一空著的盤子，又開口：「要不我這塊分著吃吧。」

孟舒雅頓時瞪大了雙眼，要知道一個熱愛甜點的人能和別人分享自己手邊唯一一塊蛋糕是多麼不容易，而且這還是她自己的生日蛋糕，不管怎麼說還是意義非凡。

「小昭昭沒事！我一會讓鄔童分點給我。」孟舒雅急忙擺擺手，此時鄔童正好從教室回來。

他手中提著一袋孟舒雅早上拿著的有些亮眼的禮物袋，再與孟舒雅對視了一眼後——

「生日快樂。」也不知道剛才孟舒雅是怎麼明白鄔童眼神裡的意思的，總之他倆在下一秒同時看著葉塵昭給予了生日祝福及一起挑選的禮物。

「鄔童——！你能不能等會我們！」班小松這時才從教室回來，他一回來就看見鄔童將禮物遞給葉小昭，急得喊出了聲。

「反正最後還不都要送到塵昭手上。」鄔童無所謂的說著，在葉塵昭接過禮物後，他就坐回了本來的位置。

班小松哼了一聲， 結果他原本只是想看一眼尹柯他們回來了沒有，沒想到與葉塵昭對上了眼，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臟突然漏了幾拍，緊張起來。

「我……我還是最後送吧。」班小松顯得有些慫，不過對面葉塵昭只笑說好。

之後願緒語又蹦又跳的從棒球部的前門出現，身後跟著尹柯。

「昭昭！禮物給你帶來啦！」一袋牛皮紙袋遞到葉塵昭的面前「來這邊蓋章簽收！」

一拳頭輕打在願緒語頭上，尹柯拿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禮物盒出現在她旁邊。

「生日快樂。」兩樣禮物出現在葉塵昭面前，她一併接過說了聲謝謝後，她看向了班小松。

原本在一旁看著的班小松，突然發現葉塵昭的視線來到了自己身上便定住了身。

該死，前幾年送禮物也沒那麼緊張過吧。

「葉小昭，就祝你生日……快樂啦！」班小松其實內心現在特別亂，手邊的動作已經和腦子的思路連接不上了。

他抱著一個沒有提繩的墨綠色紙袋，葉塵昭低頭望了幾眼自己伸出了手來。

「給我的？」葉塵昭是笑著不過帶著有種“拿你沒辦法”的感覺看著班小松，也不知道對方怎麼回事看起來好像在緊張。

還是是因為第一次不是他單獨給自己過生日的關係？

「給你的，生日快樂！」班小松將禮物放到葉塵昭手裡，她接過後露出了滿意的笑。

❖

「雅雅，雅兒，小雅雅——」鄔童牽著自行車走在孟舒雅身後，而他那麼喊著對方的名字也已經好一段路了，什麼奇怪的暱稱也都給喊過了一遍，但眼前的人還是不理他。

「你怎麼老不理我。」即使鄔童人在後頭，還是能清楚聽出他有些委屈的感覺。

「反正你肯定是要去吃那什麼燭光晚餐的吧？」剛去家庭餐廳吃完葉塵昭的生日餐，肚子的飽足感比想像中的還嚴重，孟舒雅也不是不想陪鄔童。

「不是，我是要和你說，」鄔童吸了吸鼻子，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的嗓音特別有磁性「明天才是聖誕節，咱們明天再吃也不遲。」

孟舒雅這時突然回頭，鄔童以為是她欣然接受了這個計畫，沒想到對方往自己這走了幾步路後伸出了手，捧住自己的雙頰。

「你是不是感冒了？」一天二十四小時有十六個小時會聽見鄔童的聲音，誰還能比孟舒雅更敏銳。

鄔童被孟舒雅這突然的親近嚇到，差點就將自行車摔到地上。

「沒……沒有。」因為緊張而結巴了起來，原本白皙的臉頰也被染上了些許的紅暈。

其實很明顯鄔童臉上的紅暈，擺明就是因為距離有的害羞而染上的，但傻乎乎的孟舒雅就覺得他是發燒了。

「快，我騎自行車你坐後頭，我載你回去！」孟舒雅邊說就接過鄔童手中的自行車準備踏上去。

「我沒……」鄔童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把話說完，扯了扯嘴角踏上了自行車手扶著孟舒雅的肩膀。

一直偷偷跟蹤鄔童的王秘書還以為他家少爺使壞了，正猶豫著要不要跟董事長報備。

傍晚的風很涼，但還是沒把鄔童臉上的熱吹散，偶爾犯遲鈍的孟舒雅真的讓他遲遲不能回神過來，他就這麼給孟舒雅騎著自行車載回家了。

然後也真的發燒了。

❖

「你在幹嘛。」同樣是放學的路上，尹柯看著眼前蹲在廣場聖誕樹前的女孩，臉上滿是無奈與不解。

「我在看這些樹下的禮物是不是真的。」願緒語帶著認真的眼神研究那些禮物，誰也不知道他研究多久了，大概只有一直在一旁等著的尹柯知道。

「它們看上去像真的嗎。」尹柯嘆了口氣，願緒語怎麼連這麼冷的天都還能持續做著奇怪的事情，換做是他也會想趕緊回家取取暖。

「哎這禮物是真的！」願緒語不知道是看到了哪一個突然大聲叫道，臉上興奮的表情突然冒出。

「哪個？」尹柯微微彎下腰去探看，儘管天冷他還是會陪著願緒語去鬧騰，還是會配合她做些什麼。

「這個！給你吧。」突然一個紅色不大不小的禮物盒出現在尹柯眼前，願緒語要自己接過，他頓時才意識到這是願緒語自己準備的禮物。

「我沒準備禮物……。」愣愣的接過對方的聖誕禮物後，尹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尹柯接過禮物的瞬間，願緒語這時才終於站起了身子。

「沒關係啊，我只是想給你這東西才送的。」願緒語說完就自己哈哈笑了起來。

尹柯好奇的打開禮物盒的蓋子，盒中放著一頂紅色毛帽，還挺意料之外的，他還以為願緒語送的會是什麼很出戲的東西。

「怎麼想送這個？」尹柯隨口一問。

「因為感覺挺適合的，而且沒見你戴過這樣的東西。」願緒語想了想當時自己在買這份禮物的心情後回答道。

「好啦，快走吧我好冷！」願緒語說完就拉著尹柯的手，走了起來。

尹柯被拉著在她身後露出淺淺一笑。

「你還知道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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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昭，鄔童他們都送了你什麼啊？」這邊班小松已經回到家裡頭了，而葉塵昭也順道來打擾， 原因是小松他媽媽也想給他過生日。

「舒雅他們送了隻小熊，很可愛。」葉塵昭邊說邊拿起他口中的那隻小熊娃娃，舉著在班小松眼前晃阿晃，看上去是很喜歡。

「尹柯給了一個聖誕節風格的水晶球，擺在書桌上挺好看的。」之後又打開了一個小盒子從中把水晶球拿出，擺放到桌上。

水晶球裡面下著雪，也麋鹿與雪橇和一個小木屋在裡頭，雪白白的，不知怎麼說與葉塵昭的氣質很相符。

「緒語給了一個手提包，淺綠色的。」葉塵昭拿起那個小包包展示給班小松看「剛好平時出去用的那個有些磨損了，也就不用自己再買過了。」

能深深感受到眼前的人高興的心情，班小松內心也十分高興，他瞥了眼一旁他送的禮物，自己拿了起來。

「嗯？」葉塵昭看見班小松的動作，不明白的眼神看向對方，最後他只被毛絨的觸感所包圍住。

「給，你的新圍巾！」班小松嘻嘻一笑，說起來他還沒拿下早上葉塵昭給他圍的那條。

「那我舊的就給你吧。」葉塵昭笑了笑。

這次的平安夜，好像太過溫暖了。葉塵昭第一次有想要時光停留的想法，但又想跟著班小松繼續往下走。

最後，班小松又和他說了一句：

「生日快樂，葉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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